万物润我生

考古 一

幻想剧场,卡点发一个,蹭个头像框。







幽深的古墓。

年轻的考古学家朱广权提着灯,小心翼翼的往前摸去。

“权哥,你小心点。”另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男人低声道。

朱广权点点头。

这座墓了不得啊,四通八达的,比他进过的墓都要复杂。

他走进一条甬道,甬道周围的墙壁上刻着繁复华丽的壁画,上面的文字,他不认得。不是小篆不是甲骨文,这介于二者之间,让人看不懂。

地上还横陈着几具尸体,让朱广权越看越惊心。

“这到底是什么墓啊……”他现在对这处遗迹到底是不是墓都感到疑惑了。

“哎哟!”突然,朱广权一个趔趄,连忙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型。

回头看去,看见绊他的是一盏铜灯。

灯?

朱广权把手电筒照过去,好像没什么异常。缓步靠近,朱广权伸手摸了摸那盏灯,“长得很像阿拉丁神灯啊……”

“呜呼呼呼呼呼呼呼!”一个略显欢快奇异的声音响起,在朱广权惊恐的眼神中,一缕烟从灯嘴飘出,在空中聚成一个人形。

那人的衣服很现代,白色衬衫黑色条纹背心,背心里还有一条深蓝色的领带,下身一条黑色西裤黑色高底皮鞋,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精英,而且长得也很俊。

“喂,吓傻了?”那人飘上前去看朱广权。这人竟然没被他吓到,以前的盗墓的全让吓跑了,要么就吓死了,这人胆儿还挺大?

“啊啊啊啊啊!滚开啊!!!”朱广权好似才回过神,胡乱挥舞着手,后退三尺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是,你这反射弧好长啊。”那人双手环胸,往后飘了飘,看着慌乱的朱广权,无奈的道:“行了行了。小朋友,我没恶意,又不能把你咋的。”

朱广权连连眨眼,扶了扶眼镜,警惕的看向那缕烟雾化成的人:“你是谁?”

“我?”那人皱着眉头想了半天:“我……哎呀那个名字好久不用了……啊对,撒贝宁!我叫撒贝宁。”

“撒贝宁?”朱广权翻出自己所有的历史记忆,没在历史上听过这个人。

“呃,我知道,我不是那个什么神灯,这个灯……是封印我的,能理解吗?”撒贝宁慢慢往前飘了飘。

“封印你?”朱广权拧眉:“古代真有这种东西?”

“古代?嗨,这个世界神奇的东西多了去了。”撒贝宁摆摆手,道:“小子,你是谁啊?怎么来的?”

“我是个考古学家,偶然发现了你这处遗迹,我们来探索罢了。”朱广权回答。

“遗迹?是遗址吧。”撒贝宁眨了眨眼,飘落在地上,但是朱广权看见他的脚并没有踏在地上,而是就那么消失了,毫无痕迹。

撒贝宁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:“啧,还不行么?”

“什么?”

撒贝宁仔细的打量着朱广权,脸上扬起一抹笑容:“小朋友,考虑考虑我呗?本人性别男,姓撒名贝宁,年龄不知祖籍不知,身材好长得好,暖…不是,聊天解闷一把好手。考虑考虑带我出去呗?”

“啊?”

“我虽然满足不了愿望,但是可以陪你聊天儿啊。”撒贝宁一手撑墙,做出了一个颇为妖娆的动作。

朱广权:“………………呕……”

撒贝宁:“……”

“那你说到最后你也没说清楚你是谁啊,你怎么能在灯里呢?”朱广权问道。他现在也渐渐放下心来,这个撒贝宁对他好像也没恶意。

“我?咋说呢,你就当我曾经是个勇士,出去为国征战结果被奸人所害,然后被敌国大巫师封印在这盏灯里。”撒贝宁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生前,“之后我就一直在灯里,千年万年过去了,来过几个人,摸金校尉,哦,就是盗墓的,我一出来,不是被吓跑了就是吓死了,喏,你脚边的那几个就是。我一直在等有缘人能带我出去,他们肯定不行了,胆子小的要死。今天其实我也不准备出来的,毕竟我也不想吓死你,但是你踢到我了,打扰了我的休息,本来想出来看一眼,结果发现你没被吓倒,这倒是让我挺惊讶的。”

朱广权:“……那你为啥要找有缘人带你出去?”

“……封印这么多年了,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。”撒贝宁轻叹一声,“虽然我能感知到外界的变化,但是不看还是不满意。我一个人,在这座朽折宫群里待了不知多少年了,在我头顶上的这片土地上,兴兴衰衰我都看过了,当年和我一起的所有灵魂也全都消散,最后只留了我一个。孤独了这么久,也想出去看看。但是出不去啊,目前我的本体是这盏灯,灯不动,我也走不了。我就只能奢求一个有缘人,能让我附身在他的一个东西上出去。”

“你要选我?”
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
“……你还挺……礼貌的?”

“那是。”撒贝宁颇为骄傲的点点头。

朱广权迟疑了一会儿,点了点头:“那好吧。”话一出口,他也惊了一下,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!?

撒贝宁有些惊奇:“你愿意?”

朱广权顿顿,刚想说他说错了,但是看见撒贝宁那一脸的惊奇和喜悦,到嘴的话又没能说出来,只能点了点头。

撒贝宁大喜:“闭上眼,我很快就好。”

朱广权也只能闭上眼,然后感觉好像有一阵风吹过,眼前貌似亮起了光。

光?

朱广权忍不住睁眼,看见以那盏铜灯为中心,亮起一个复杂的光阵,很像漫画里主角发大招时的阵法。撒贝宁单膝跪在地上,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,变成了一身古老破旧但仍能看出来精致的银盔,在红光下闪烁着光芒,头发也变长了,束了起来。

他闭着眼睛,口中念念有词,声音低不说,念的东西朱广权也听不懂。

突然,撒贝宁睁开眼,锐利的目光投向朱广权,就像两把利剑,朱广权心尖一颤,闭上了双眼。

而等他再睁眼时,什么阵法都没有了,地上只有一盏锈迹斑斑的灯。

“撒,撒贝宁?”他试着出声。

“你叫我?”撒贝宁从朱广权的手腕上飘出。

“你你你,你不是附身在我的东西上吗?”看见还是衬衫背心的撒贝宁,朱广权心安一瞬,又结结巴巴的问。

“你的手腕不是你的?”撒贝宁反问。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那不就行了。”撒贝宁落在地上,现在他可以了。用力的踏了踏地板,满意的笑了:“真好,有实体的感觉就是不错。”他看向朱广权,道:“你放心,我虽然附身你的手腕,但是这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不利影响。我就相当于…啧,你就这么想吧,你就相当于我的主人了,我的所有行为都离不开你,离开你的方圆一公里,我就有消散的危险。因为你我才能活,我断不可能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,你大可放心。还有,你,可以限制我的行动。如果有一天,你不想要我了,可以把我转移到你指定的一件物品上,然后把我随手一扔就好了。”

撒贝宁的最后一句,有无尽的苦涩。朱广权默然,心道这人为了自由真是付出了太多。

朱广权想什么撒贝宁不知道,撒贝宁只暗暗的笑了。

笑这个小朋友的单纯,也笑自己这么多年来无谓的坚守。

“你还要再转吗?”撒贝宁问道。

“不了,回去吧。”朱广权摇摇头,“一路走过来,也有不少值得探究的东西,回去得上报。”他顿了顿,看了一眼撒贝宁,道:“我不会将你说出去的。”

“无碍,我现在只有你能看见。”撒贝宁对此毫不在意。

朱广权原路返回,与同事碰头,最后一起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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